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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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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之心》上

游戲登陸,歡迎進入《機械之心》,預祝各位玩家體驗愉悅.

"請讓我的愛如陽光般環繞你,並給予你底死漫生的自由."

Darling,we bom to love forever .

時間:2122年。

背景:隨著全自主機械智能的高速發展,人類在2030年進入智能化時代,空前絕後的日新月異襲卷全世界。

地點:人工智能研究所臨近家屬院.

故事開啟於男孩八歲生日的一份禮物.

孤爪夫婦做為仿生人研究所的上層技術人員,他們忙碌於事業根本無暇照顧幼子。

'"這是 kenma 的生日禮物哦,要打開看看嗎?"孤爪先生笑吟吟地指了指人高的箱子.

只消一眼是人都會明白。

研磨對仿生人並不感興趣,期間自然也有父母從事這類工作而導致回家幾率少的原因在。

所以在這個人人家裏都用仿生人做保姆的年代,孤爪家招的還是人類。

男孩語氣冷淡地問"松本阿姨呢?"

孤爪夫婦面露為難,松本已經辭職回鄉下了,男孩年紀雖小但對於這些情緒眼色他擅於觀察。

他說我知道了。

" kenma ,她會照顧你的"孤爪夫人點點未拆封的大箱子,語氣放緩.

他那一聲我不需要照顧還沒出口,電話的忙音迅速地插入,依舊是連一頓飯都沒吃上。

他們便歉意地離開,說什麽等之後會閑下來,他這種話已經被騙過很多次了。

空闊的客廳裏只剩下男孩和那只快遞箱子.

"只需要喚她的名字,就會啟動."

“這是屬於兒子你一個人的哦”

父母的話猶在耳邊,研磨落的眼神在箱裝上,冷冷道了句無趣。

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等這麽獨自生活兩天後,他意識到一些不便。

例如往日松本會做的活空下後全需要他一個人承擔,即使家裏有些智能的家具,八歲的孩子尚且未能懂太多生活常識。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做飯失誤,不得不吃速食的地步實在是難忍,說到底男孩嬌生慣養的習性使然。

研磨落得眼神在客廳裏那東西上.

他一直放在那裏,這幾天來來往往的都只是經過。

他端著熱好的牛奶靠近,心裏正在衡量利弊,到底還是不愛吃速食,拿剪刀打開了包裝,頗有些艱難的動手拆開。

映入眼簾的是銀制的臺門,通過透明的材制他能看見裏面正緊閉著雙眼、十七八歲的少女。

明艷的紅發垂肩,她有一張過於姝麗的精致五官,任誰都會忍不住眼神停留.

研磨看到了倉門上的名字.

綾.

腦子才過了遍,嘴上竟脫口而出,便見眼前的儲倉打開,幾渺霧氣裏她睜開了眼,落到了研磨身上。

待走出了儲倉,直直地只盯著男孩看,她的神態不笑時顯得冷漠,卻並不可怕。

兩人對視的幾秒沈默後。

她說, kenma .

然後按照設定念出"我愛你”

尾音拼寫古怪,總之惹得研磨嗤笑,只心裏吐槽了機器人懂什麽愛…

簡單指令下綾熟練地進了廚房幫忙,她似乎是口述下達指令的,總之特別方便弄懂.

研磨邊想邊打開電視新聞.

"針對於新一批仿生人開發,孤爪先生您有什麽想說的嗎?"

冗餘的聽不懂的技術名詞,研磨正準備切臺時聽得一句

"我始終相信這一代仿生人亦有感情,他們將會是最偉大的...."

後續鏡頭切給了其他人,這句話反倒是被掩過.

研磨若有所思.

餘光看向廚房裏還在忙活的綾,遠距離下想必誰都不會認為這是個仿生人吧,她外表打造的過於像人類了,簡直…

毫無痕跡。

很快研磨吃上了頓正常熱乎的飯,他想它還是有用處的.

兩人這麽相處了一周,關機的時候它會回到那間倉屋充電。

他沒當回事,只把對方當成類似於掃地機器人這種,莫名的也保持一點距離.

說到底男孩還是較為排斥。

直至父母一日回來,下樓的研磨看見父親似乎是調試的插入芯片,具體位置在它的左手臂內側。

母親在一邊問什麽問題,類似於基礎問答,它從善如流.

留意到研磨下樓,夫婦二人高興的上前,說起她們最近都會在家,可以好好陪伴他.

話是這麽說,男孩依舊能感受到兩人的關註多數都投在了家裏這個機器人上,心裏不滿地也會表現在臉上、行動裏.

某日午飯,面對綾遞上的拌飯,研磨心生一念,他伸手掀開。

輕松地打翻了熱騰騰的飯碗,湯汁溢出倒灌在了它的手臂上。

敏銳地能聽到電流滋滋聲,他看去卻見她手臂通紅,材質上也極其相似人類的皮膚組織。

但裏面應該不會是血管,而是一堆電線。

機器人也會受傷這個念頭還沒有出來,他隱約聽到了一句"疼”

牙牙學語的過輕與迷茫。

然後他第一次看到綾在自己面前突然斷電,停在了原地不動。

可能剛剛那一句是他幻聽了吧,研磨想。

直楞楞盯著閉上眼睛的綾,心裏湧起了並非報覆後的快感而是微妙的不利爽。

孤爪夫婦反應更快地跑了過來,連連看顧人有沒有受傷,研磨沈默地搖搖頭,還好僅需收拾一番便好。

"母親,它只是個機器人"

獨處時他忍不住出口.

大抵是還想說服自己,語氣壓得很重。

孤爪夫人聞言笑得溫柔,摸了摸自己孩子柔軟的頭發,"我倒更希望kenma能接受小綾呢."

"為什麽?"

"因為她是我和你父親為了你制作出來的,是專屬kenma的朋友、姐姐."

綾亦是某種程度上他們夫妻兩的心血,十年成果等一朝,還差一點點。

研魔孤僻的性子在小學裏沒交到什麽朋友.

夫婦二人也只是不想他太孤單,另外…

"小綾是會永遠陪你的."父母總會想著有什麽能一直代替自己陪伴著孩子。

研磨皺起眉,他不喜歡永遠這種詞匯。

“那我要是不喜歡它呢?”

“那我們會把小綾送走的”夫婦二人做不出強迫自己小孩子的事情。

研磨好奇這個送走,機器人的去處無非就是售賣,仿生人的去處在哪裏?

他到底沒問出,說了句算了。

繼而埋在母親的懷抱裏,此後算得上是和平相處。

炎炎的暑假外出極少,都是躲在空調房裏。

父親似乎每天都教導綾學習人類情感,和他從前知道指使不一樣。

電視劇、電影都能用來教學.研磨覺得有些稀奇,沒忍住的上前,後續便也自然地加入客廳這場教育裏。

漸漸他能察覺出每次修理後綾的細微不同.

研磨聽從母親的話,盡量將她做為一個朋友來看,視角轉換後他的感情自然也不一般。

空閉的時間研磨多有研究一些機器人的基本維修,其實早前他躲在房間裏看的相關理論亦是這些。

不過是表現得口是心非。

綾在父母的完善與教育下越來越像"人類"了,這是研磨私人的觀察.

說活沒有一開始的動作生澀和詞語奇怪,且體表有了溫度,行為也能融入環境,例如一起出門采買.

當然大多數時候,家裏的果蔬食物都是送上門的,這樣更方便。

但外出時沒有人知道綾是仿生人,這種感覺實在是過於微妙了。

“綾”

少女側側頭,眼神在認真的傾聽。

研磨思來想去還是沒說什麽,只是攤開了手心示意她放上來。

綾乖乖的照做,男孩攏了攏手指,他的手稍小是被包裹住的那個,好真實…

這種體驗感確實意想不到。

而他現在也不再排斥。

想來和父母的接受與他們往日的潛移默化都有關系吧。

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說,他選擇不去想。

廚房裏這一幕落在孤爪夫人的眼裏,她笑意深深,於她來說這已經是研磨接受綾的表現了。

實驗室的長假結束,日子變成了他們兩人,尤其是學校也開學了,研磨每天還需要去學校上課。

而父母只會在偶爾的假期回家,更多的時間是他們兩個呆在一起,直至升學進入了初一亦是如此。

“真不喜歡上學…”他說著狠狠咬了口早飯三明治。

“上學”綾重覆說了句,“為什麽呢?”

她的性格在研磨看起來實在是呆,尤其是現在每天都有很多的問題,不過嘛確實是符合,總之心理年齡肯定比他小。

說起來更像是妹妹不是姐姐吧。

“kenma,我來接你放學”

他擺擺手表示不需要。畢竟學校這麽近,上下不過十分鐘。

再者,更多的想法是不想她被人看見,無關其他。

只是…

研磨是個多有關註社會新聞的,近日仿生人的話題沖上了頭條,期間以反駁存在居多。

他莫名的就不想綾被知曉,即使外人肉眼應該分辨不出。

這幾年裏研磨也見過了其他仿生人,多多少少會帶著機器標識,綾反倒是獨一無二的不同。

什麽都沒有。

時間很快轉入了秋日,研磨慣例在學校獨來獨往,一到放學的時間就不會多停留的直接往家的方向去。

“餵,kenma,今天要不要去我家玩”同班的傑尼招呼說,身邊還跟著不少人。

他搖搖頭,對這些沒有興趣。

“很有意思的”男孩不依不饒的圍上來,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

“你看我們家的仿生人…”

這話引得研磨停頓,視線投到了手機屏幕上,然後看清內容後他忍不住瞳孔一縮。

“這是現在市面上最先進的仿生人,疼痛感堪比人類,特別好玩!”語氣裏滿滿的分享欲。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談起家裏的機器人,似乎是在羨慕傑尼家裏這個最先進的玩具,言辭間更多的是孩童的天真殘忍。

“用火燒它會尖叫嘛?”

“仿生人是不是死不掉”

……

這段視頻是傑尼用刀做測試,可以看見他一寸寸的深入刀柄,挑開的是雜亂的電線。

“太可惜了,要是見血就更好了”

“欸?仿生人也會流血嗎?他們沒感覺的吧,說到底就是個設定而已”

道德上的邊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淺薄。他們自然的就像是討論掰掉哪個玩具的手腳一樣。

那麽。

我也曾這樣想過綾嗎?

研磨湧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他呼吸一急揮開面前的手機,不小心打翻在地上。

“...抱歉”

他似乎曾經也做過這樣的事情。

“餵!你什麽意思?”傑尼直接揪住研磨的衣服,將人提起。好在還有幾個阻攔的,少年罵了句給臉不要臉。

他們每次邀請都被拒絕,研磨的行為更是惹得這群人翻臉。

他沒放心上,道完歉便迅速拿起書包離開,此刻心情有些難以平定,也顧不上什麽。

沒有走出教室時還能聽到背後尖銳的罵聲,孩童的臟話都是源於周身環境,故而一個個都學的極像。

他快步離開,越走越快,試圖逃遠這份沒有緣來的窒息感。

然後借由路途平定,緩緩推開了家裏的大門。

砰得禮花冒出,洋洋灑灑的落在研磨身上,滿屋子的驚喜打扮。

“醬醬!”

“是鏘鏘吧”女聲溫婉的含笑打斷沈厚的嗓音。

夫婦二人相視而笑,中間圍著的綾捧著蛋糕,她今天換上了孤爪夫人新買的白色連衣裙,打扮的很溫婉可人。

然後在孤爪夫婦的眼神鼓勵下,笑意淺淺的上前,說“kenma,生日快樂”

研磨意識到了什麽,笑了聲。

於是乎下一秒孤爪夫婦一人一句的承接,“祝我們寶貝十二歲生日快樂哦!”

“happy birthday to you”

“蛋糕是我們綾醬研究食譜做出來的,看起來是不是很漂亮?”

“綾真的很聰明欸”

研磨點點頭,視線移到少女的臉上,她笑得也很漂亮。

這場熱鬧的盛宴緩和下了他躁動的恐懼,一切歸於平靜,研磨上前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們。

沒關系的,現在就很好,他想。

一家人度過了和平時一樣愉快的夜晚。

隔日在學校多了幾分謾罵,研磨並不上心。

“新一批仿生人出現自我意識,目前各地都存在傷人事件,針對於此現象政界遲遲的不作為行為惹發眾怒”

“據報道目前被砸的仿生人已經高達…”

“抵制仿生人開發!堅決抵制仿生人類的存在!”

視頻裏是四起硝煙的場面,大街上謾罵與槍擊聲不停,還有當眾打殺仿生人的殘忍行徑。

研磨收到了母親的留言,是讓他不要看電視,他回了沒看,撒了謊。

然後擡手關上了電視機。

心率一時不平,即使不在風暴點,也能感受到被影響,這使得他不由看向身邊安靜的綾。

少女壓著手臂,趴在茶幾上睡得正熟。

…或許是在關機狀態。

他伸出手觸碰到了綾的臉,關機後就沒有溫度了。

冬日的雪層層積壓在大地上,厚厚的踩進去都落得積雪沾濕褲腳,他像平常一樣的上下學,避開人群。

直至不慎被攔住,傑尼家的仿生人已經徹底報廢,他沒了玩具便把主意打在了研磨的身上。

少年個頭還是過於弱小,瞬間就被抓住,圍聚的同齡人他根本躲不開。

於是一次次地就被扔進了雪地裏,拳頭伴著雪水不停歇的砸在身上,涼的人直打顫。

他只來得及捂住頭,試圖避免一二。

幾聲嫌惡和叱罵,少年們囂張的笑了出來,彼此間還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忽得聽得一聲悶響,研磨感覺到圍聚的、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似乎少了,然後炸起的幾聲驚叫讓他松了手去看。

綾抓著傑尼的衣服,動作極其利落的將這群人掃開。

她腳步不停的走到研磨面前,蹲下身語氣慢慢“Kenma,你今天回家遲到了”

所以她出來尋找了。

研磨看了許久許久。

霜雪落在少女的頭發上,她的情緒淺淡,但眼睛裏只有他的倒影。

少年輕笑了聲,抓住遞來的手,綾替他拍掉身上的雪,她動作放的很輕,眼神亦是專註。

那群自知打不過的少年都跑掉了,一個個離開的飛快,引得不少人投來目光。

兩人安靜的往家的方向走。

“Kenma,你生氣了嗎?”

“嗯?為什麽這麽說”

“猜的”

研磨又被逗笑,“那是綾你猜錯了,我沒有生氣,我是在想事情...”

她點點頭,似懂非懂。

研磨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溫暖的溫度讓他覺得像是握住了一塊暖寶寶。

“以後不要再來學校了”

這件事情他自己會解決,他更多憂心的是若有一天傑尼他們知道了綾是仿生人,那...

研磨抿住唇,語氣也帶上了認真和不容拒絕“聽到了嗎?以後不要來學校找我”

“好,我答應你”

聽到她的回答,研磨才稍稍寬慰下心。

這一幕都遠遠落在了一位發色淺淡的少年眼裏,他看了許久,管家適當的上前提醒。

“嘛…你說正常女生能有那麽巧的勁,每一個扔出去的落點距離都如此精確嗎?”

他像是自問自答一樣卻盯著綾的背影。

第二日傑尼是不敢上前冒犯了,甚至昨天放學看見過綾的傳出了另一則言論,他們將綾認成了研磨的姐姐。

對此他並不否認。

只要沒有人知道就好。

然則這份心並沒有安下多久,政界給出了明確的指令——禁令一切仿生人存在。

現挨家挨戶的進行調查,逐一公示摧毀。

研磨看到了這一條消息後再也忍不住的跑回家,頭也不回的離開。

外頭忽得籠起了烏雲,片片的壓住了所有光,此時的飛雪顯得昏沈與冰冷,肅穆的好似哀歌的源頭。

她對於我來說是什麽…

研磨推開了大門,然則找遍了整棟房屋都沒有找到人,就在即將情緒不穩定的惶恐時分,聽得了熟悉的一句

“Kenma?”

少年驀然回頭,與從便利店裏采買回來的綾對視,心降落回了實處。

是家人,他有答案了。

研磨抑制不住的上前,緊緊抱住了她。

“還在就好,綾”

聽得了那一聲破碎,她有樣學樣的回抱,說我沒事。

晚上極端天氣沒有見停,反倒更有加劇的趨勢。帶動的整個房子都在震顫,窗戶做出暴風雪的抨擊聲,動靜大的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研磨喚醒了綾,他有點心神不寧。

無言的恐懼躁動地他根本冷靜不下來,她側頭似乎是思考的動作,然後伸手抱住了他,學著夫人以前會做的那樣拍拍研磨的背。

“我給你念故事書好嗎?”

研磨乖覺的點頭,躺在床上聽身邊人念《美人魚》的故事,聽著她的聲音入眠。

淩晨時分房門倏爾被推開,重重磕上墻壁發出聲音,引動的他被驚醒。

綾最先做出反應,擋在前面。

來的是孤爪夫婦,兩人連實驗室的外套都沒有換下,臉上還有外頭的溫度凍得通紅,神情是難得一見的焦急無比。

研磨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已經迷糊地跟著坐到了車上,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逃亡,沒有任何預兆的降臨。

前面的父母深色凝重,遲遲不說話。

車子一直往外,研磨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裏,路途極其漫長,最終沒抗住困意挨著身邊的綾睡了過去。

晚間四點三十一分,天未亮。

尖銳的鳴笛吵醒了睡夢中的研磨,他只來得及聽到母親急促喊了綾一聲。

接踵而來的是車子開始側翻,迅速地連人帶車被掀翻在地,研磨感覺到那一瞬間有人死死攬住了他。

將他安全的護在了身下。

玻璃碎裂的聲音連著車子發出重擊,濃濃的白煙冒出,嗆人地血腥氣和汽油味道混合,充斥在研磨的鼻腔裏。

他意識逐漸開始不清晰,即使極力的想看清什麽,模糊的視角裏,前座的父母好像回頭在說什麽。

他們滿臉是血,努力抵抗痛覺。

父親艱難地遞上了一樣物件,套在了研磨的手腕上,他看到母親似乎在哭,在和綾說什麽…

可是他什麽都聽不清,耳鳴聲擾亂的他好難受…

然後研磨感受到了自己被綾帶出了狹窄的車子裏,她抱著他突然開始狂奔,直直地往黑漆漆的林子裏去。

不,他還不能走的!

他還不能走!

他不能丟下父母親,不能丟下他們的。

研磨想要掙紮,想要喊出聲想要制止,一切卻是徒勞無獲。

他什麽都做不了…

爆炸聲驚起,響徹整片公路,艷紅的火光刺痛了少年的視線,他眼看著那輛車子被火海包圍,那是瞬息間的絕望。

他們卻不停歇的在遠離。

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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